没处说的一些话(上)

本文写于十一假期。

视情况或者说不出意外,本文将不会被移至某个小学生空间。

引子

有的时候,岁月只留下了痕迹。

那些痕迹是记忆的散漫流沙,会从指缝间滑落,消散,被遗忘在角落里。

我试图回忆,试图回想起那些过去的日子。

教训

如果说高中的那些虚幻而飘渺的日子给了我什么刻入骨髓的记忆的话,那么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现实:

你是平凡的。

这句话就像热力学第二定律的过百种表示方法那样,还有很多种说法,比如我现在很喜欢的说法是这样的:

不论在人生的哪一个时刻或者哪一个角落,你总会发现这样一个人,他比你从无论各个方面来看都更完美。

在高中的时候,这个人数略微多了一点——(略)微是一个数量词,在特定的语境下表示『非常多』的意思,比如现在这个时候,具体来说,差不多一整个班吧。

大学里的生活给与了我多余的幻觉,似乎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人了,尽管承认『他』的恒久存在性有益于接下来几十年的心理健康,但是这一年的生活似乎过分的顺利,以至于让我忘乎所以。

所以我写下这篇文章,试图回忆那些记忆里的人们,和即将成为记忆的,触手可及的伙伴们。

高中生活即将结束的六月初,我送出了此生最开始的三份礼物,给我认为最重要的三个人——诚实的说,我认为将来『维持这样的关系会有利』的三个人——考虑到他们也很有可能看到这篇文章,我只能立即辩解说上面的内容是玩笑或者是一种夸奖。所以,不妨回来回忆他们的痕迹吧。

鳕鱼

当我想到写这篇这篇文章的时候,鳕鱼是第一个蹦出在我的脑海里的人。如果『完美』这个词用来形容一个人的话,我以为这是用来恰如其分的描述他的。

我在送给他的那份礼物的留言中里写满了恶毒的诅咒——当时我称之为劝诫。现在想来,那些文字可能有如刀剑剜骨。具体的文字我已经记不清了,我仅仅记得了一个『出格』和『恶毒』的印象。

我试图用一些文字来描述他有多让我羡慕,但是在十五分钟后我必须承认我失败了。事实上,我们无论是在高中的生活还是在将来的人生道路上并不会有太多的交集,所以在有些事情上把我排除是一个合理的选择。

我生来就不擅长于混入某个小圈子。基于我是这样一个不招人喜欢的人,还有上面所说的内容这两点来看,在这几年里把我从班级的宅圈里排除出去是一个很合理的选择。其实我并不明白他们是否明白这个道理,或者是他们明白我明白这样的道理:

没有态度是一种态度。

或者又这样说:

没有邀请是一种拒绝。

这件事情其实很伤人:班级里就那么几个宅,除了你的别人围绕一个你很熟悉的人组成了一个小圈子,整天这样那样的瞎开心,而把你晾在一边。我为此曾经困扰,也曾经感到愤慨,最后却发现早已释怀:何必和一个人生没有交际线的人浪费时间呢?何况那个人还如此的不讨人喜欢。

鳕鱼看起来是,或者曾经是一位 WS 牌手。这个汇集了大量萌(二)要素的 TCG 卡牌游戏如今也正在踏入强度滚雪球的不归路。我提及这样一件事只是想说明:他曾经与我的圈子相交,然后他迅速的绝尘而去。我至今都没能成功融入宁波的游戏王圈,而他用大概一星期至少在我眼里完成了这件事。

顺带一提,我也不认为我有融入过南京的游戏王牌圈。

上次得知他的消息大概是在半年多以前,他试图用两个月的时间刷过 GRE,想来现在已经收到 offer 了吧。他和我只不过是在高中这个地方擦身而过的背影,我不必为无法追赶他而伤心失望,他也不必回头望我。

我把这一决定性的差距归纳为:智商差距。

我的父亲坚决认为自己是足够聪明的,他的儿子也必定如是。我将之归纳为没见过世面——一个凤凰男的必然状况,如我在下篇将会提到的人一样。

倘若他本人看到这里的话,大概会和三年前收到我的那份礼物时露出一样的苦涩的表情,然后试图说出几个字,或者确实说出了几个字的恰当妥帖的致歉的措辞,然后已经过载烧坏脑子的我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理解。

如果你要问我对于某位另一个圈子里的上海市某高考状元怎么看,我的回答和这一节中我所想表达的内容相同。

如果可能的话,我的愿望,我想说的那句话是那句被传烂的箴言:

我奋斗了18年,希望能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

春哥

春哥是我高中军训时理论上的下铺。之所以是理论上的下铺,是因为当我烦恼了很久怎么提出换铺的时候他主动跟我换了上下铺位。毕竟谁都不想有一个圆滚滚的炸弹谁在自己摇摇欲坠的床上面嘛,即使是现在习惯了上铺我也是。

正如我试图描述我对鳕鱼的天资的羡慕失败了一样,我试图用几个词描述我对春哥的生活态度的羡慕也失败了。他是另一个层次上的理想各项全能,在我眼里就像刚刚从某间二次元教室的靠窗倒数第二排走出来一样。

民乐队,运动员,竞赛生,最后收获了一段青春里大家所应当有的爱情。

春哥对于数学有一种热爱和难以理解的执着——也许是因为数学比较简单而不需要动脑筋吧。

他们会把每道立体几何题用传统证明方法证明一遍,使用各种你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定理,开出根号套着根号套着根号,或者是使用两者结合的手段,完成解答。

春哥和鳕鱼就是当时有那些有毅力的人。他们拥有那样的才能,而我只有一点运气、一点自负和一点心理安慰。他们最后和我一起上了考场,也和我一样有一个并不满意的发挥。我并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只能大概地说他们一定过得在我看来很好的日子。

相比鳕鱼是天上不食烟火的话,春哥就像落入了凡间。他开朗而奔放如同太阳般温暖着每一个人——当我还在用『我愿化作一盏明灯,为你指明前行之路,亦让你温暖身心』这种中二的比喻作为目标的时候。高中的日子里我经过无数次失落,少不了他们的安慰和支持,我才亦步亦趋走到了终点,虽然结局依然不改。

他具有这样的才能,远远超过我碰运气的灵感一现。高中三年我无数次被惨痛的教训反复教育:智商间简单的差距难以逾越,除非你以像上面那样十八年勤奋的汗水来填平这条鸿沟,很可惜后半句话我直到走过整个雨季都还没有想明白。当然按照他下功夫的程度,我只能目送他走得越来越远而已。

哪天他给我发来一条消息跟我说,他证明了 r = 1/2 或者哈密尔顿回路的平凡算法,我也不会奇怪的。

高三即将结束的日子里的一天,春哥突然显出了一种焦躁——毕竟人生大事,总会焦躁的嘛。一种只会让人觉得反差萌的可爱的烦躁。我猜想是他和幸纹的关系出了什么问题。我其实不记得那天我经手的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了,或者是我到底有没有看过那张纸条上的内容,说实话我觉得在那个时代还在上课传纸条和还在唱《同桌的你》一样的蠢。嗯,没错那是他在音乐课考试上选的歌。

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祝春哥和幸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幸福。虽然是深夜了,我先去提桶汽油来消消火。

另外,我还真的不记得送给他那份礼物上写了什么了。

兰菊

对于兰菊这个人,围绕他的种种传言数不胜数,以至于我很难分辨这些传言究竟是真是假,虽然他就坐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而我也毫无勇气去一一询问。

有人和我这么说:对于兰菊这个人呢,用一句『梅花香自苦寒来』就可以很好地概括了,至于具体在这个单亲家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摆出了一副没有一个下午怎么可能讲得完的表情。

说实话,我觉得他去读了生物简直是暴殄天物,但是那既然是他的兴致所在,又是在上海西南某高校这种我绞尽脑汁都进不去的梦幻学校,那也没有什么可以多唧唧歪歪的,只不过我猜想他会迅速的发现他想象的生物(博物)和他所就读的生物是完全是两样东西,然后迅速的以他的性格填平了这条门槛——我大概是跨不过去的。

送给兰菊的礼物上,我只试图让我在他的记录里留下一点痕迹。当时我唯独对于这件事情足够明白:虽然在高中里一起度过了短短三年,但是他将会很快远远超过我,我将才是从记忆里被驱逐出去的尘埃。

写到这里我想了一下要不要顺便黑一下生物这个专业,还有21世纪是生物的世纪这个笑话,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怎样都好,他们已经是我面前的明灯了。

愿你一切都好,别再晕在路上了,虽然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蒂尼伊奥

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但是极性相同真的不能相吸,不然就浪费电了。

J

走你的路。

刁德一他同学

写你的文。

铱碘

过你的日子。

队长

去追随你的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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